新年甫过,大麟先生来电话:《博览群书》二十年了。可真是?我喜欢看的一份杂志二十岁了?我手头经常有几种杂志轮着看,《博览群书》是我认为比较好看的那种,它的特点如它的名号:即“博”且“群”,老少咸宜。
现在时兴一种称呼,叫做“读书界”,好像一个人不做别的事,只是以“读书”为业似的。我想
《博览群书》所收文字的风格,大多十分“平实”,言之有物,不耍噱头,不故作玄虚,有一说一而起益智作用;一些批评文字也是心平气和,与人为善,很少有怒发冲冠,或尖酸刻薄的现象。
就我能接受的习惯和喜好而言,“书人书事”、“著译者言”、“序与跋”、“读书时空”等栏目信息量大,可读性很强,篇幅也比较适中。久而久之,我形成了一种阅读的习惯,先看后面的这类栏目里的文章,行有余力,再往前翻。所以,一期《博览群书》可以在案头放好长时间。
“特稿”中也有不少好看的,眼前就有一篇第一期的特稿;孙隆基先生的《魔鬼的礼物》,我一口气就看完了,这篇文章透过中国人所特有的“口腔文化”看透了一种可称之为“国民性”――“现实感”达到了“口腹之欲”之外别无他求的地步,以致像李波先生的书名:《吃垮中国――口腔文化的宿命》。?孙文为李书之序?孙先生这篇文章行文洒脱,内涵甚丰,用我们常说的话,叫作“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”。这类的好文章在《博览群书》常有,都是就书论书,有所发挥,放言空论的不多。
有什么“建议”呢?近些年来,文章有偏长的趋势――个别文章有些像鲁迅先生所批评的硬把sketch拉长成小说。如今电脑时代,噼里啪啦,“倚马可待”。长文不是不需要,但一期杂志并非“学报”,容量有限,理应重在以短见长。不知编辑诸君以为然否?